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揭密廣告人生活：《桃色廣告圈》（二）（2）
作者：梁寶文 時間：2010-1-6 字體：[大] [中] [小]
三、乍到初來（3）
雖說鬼節(jié)情人節(jié)圣誕節(jié)諸如此類的西洋節(jié)日目前在中國的城市中極為盛行，但，春節(jié)到底還是重中之重的一個節(jié)日。而對于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來說，也是一次放大假、領(lǐng)年終獎金的絕好機(jī)會。而轉(zhuǎn)眼間，在07年元旦過去沒多久，春節(jié)就即將臨近了。公司的年會也將在此際隆重上演了，幾周以來，公司的行政人員都忙得不可開交，務(wù)求給群眾們帶來一場“全國人民大解放”的超級盛典。
這一日，在一家酒店包下的敞闊房間中，公司的年會正式開始，司儀、領(lǐng)導(dǎo)、演員、群眾什么的也各就各位了。在公司領(lǐng)導(dǎo)一番正式化的講演之后，在酒酣飯足之際，男女司儀嘻笑著上臺，Selina首先對著話筒笑道：“好了，現(xiàn)在大家酒也鬧過了，飯也吃好了。咱們就今天的節(jié)目也正式開始了，希望各位準(zhǔn)備好節(jié)目的同事發(fā)揮最佳狀態(tài)！”
“對！靳總已經(jīng)發(fā)話了噢——哪個節(jié)目表演得最好，會有大獎的，獎品由靳總私人出資、親自頒獎！”陸子睿極具煽動性地笑道。
于是，各方英杰大展其能，從體操到電吉它、男女對唱、舞蹈、電子琴……更有大串燒式的多人演出……引來臺下無數(shù)掌聲與哄笑。告一段落后，司儀再度登臺，Selina滿面喜氣地登臺，道：“現(xiàn)在，到了票選的時間了。我要宣讀大家之前填寫的每位員工心目中之最的各獎項名額，因為我們的評選是絕對公正、公開的……當(dāng)然，不排除有些同志自己選自己噢。好了，我現(xiàn)在要宣讀的就是，每位員工心目中最佳的男女情人人選是……”
“獲得最佳男情人的是——哇噢，是陸子睿陸總！”在臺下一片哄叫聲中，Selina停頓了幾秒鐘后，又道，“獲得最佳女情人的是——辛迪！下面請獲獎?wù)呱吓_領(lǐng)獎，并發(fā)表獲獎感言。來來——女士優(yōu)先�！�
辛迪溢著滿面笑容，著薄薄的柔紫色長袖單衣，及月白色短裙立在臺上，感慨地道：“我真不知道，獲得這個獎項我是該喜還是憂呀？我要重新思考一下兒我做人的方式了�！还茉趺礃�，嗯——我要謝謝眾位領(lǐng)導(dǎo)同志、眾位兄弟姐妹，你們太給我面子了。”
“好啦，那么我們的女士已經(jīng)發(fā)完言了，下面該是男士了�！盨elina道。
陸子睿一身暗豆綠色休閑西裝立于臺，笑道：“此時此刻，我的心情也是百感交集噢。這真是一個很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獎項。我強(qiáng)烈要求明年加設(shè)一個票選‘最佳上司獎’，我覺得那個獎項更適合我一些。嗯……靳總我告訴你，你不要一直坐在那里傻笑，我看要不是大家懼于你的‘淫威’，恐怕這個獎項就是你的噢。不過沒關(guān)系，接下來靳總你就要上臺演講了，如果演的不好的話，哈哈……”陸子睿壞壞地大笑道，“ 那群眾們是不會放過你的！被你‘壓迫’了一年的同志們就會起來反抗了，我事先給你通風(fēng)報信一下�！�，好啦，其它的話也不多了�？傊�，這個獎項將會是最讓我記憶猶新的一個，謝謝大家了�！�
“好了，既然剛剛陸總已經(jīng)說出了群眾們的心聲，那么接下來，大家就要以熱烈的掌聲，歡迎我們的老大——靳總上臺！”Selina用鼓動性的聲音使得臺下爆發(fā)出雷鳴一般的掌聲——可見大家著實是被壓迫得怨氣不小哪。
頗有些大腹便便，卻沉穩(wěn)成熟的靳總，著了一身沉藍(lán)色、質(zhì)地上佳的西裝，一路不動聲色地微笑著上了臺，道：“嗯，謝謝大家。首先，我要真的謝謝大家一年以來對廣告公司的貢獻(xiàn)。在座各位對、對我來說，都是很寶貴的人才。那么，套用一句電影里的著名臺詞——二十一世紀(jì)最寶貴的是什么？——”此話一出，臺下異口同聲道：“人才！”“嗯，對，大家都答得很痛快啊。從剛才的掌聲來看，我覺得……大家似乎對我積怨已深，很希望看我靳某人被整啊。啊，沒有關(guān)系，一年就這么一次嘛，也要給勞動人民翻身作主人的機(jī)會。在座各位一定很奇怪，怎么平時不善言辭的老靳今天這么能說呢？告訴大家，這些臺詞都是陸子睿事先給我寫好，我背下來的�！茫裉煳揖突沓鋈チ�，看陸子睿又有什么新點子來整我�！�
陸子睿笑嘻嘻地看著靳總，對著麥克風(fēng)道：“嗯，我首先要說的呢，真心話——很感謝靳總對我的賞識和栽培。這么多年在靳總手底下做事情，能感覺到，他是一個有人性味，而且很睿智的老板。在座的各位也都和我一樣，是離鄉(xiāng)背井來北京混的外地人，知道人在異鄉(xiāng)的苦處。套用一句老羅語錄的話——出來混，黑白兩道你總要沾一邊嘛，不然怎么混得下去！所以，當(dāng)年的我，一狠心一咬牙一跺腳，就棄白投黑，投奔了靳總了——”臺下的同事早就笑得東倒西歪了，聽這陸子睿繼續(xù)神侃，“你們甭笑，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！雖然我是幫派里的老二，可你們也是其中的一份子，有什么事的話大家一起扛！還有，我在這里澄清一點的就是，剛剛靳總的發(fā)言純屬原創(chuàng)，絕非我充當(dāng)幕后槍手。靳總今天真的讓我很意外，原來他也這么能侃，看來平時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了�！昧撕昧耍回毩�。下面我就要宣讀游戲規(guī)劃了……”陸子睿說著看了看手中的演講稿，然間又壞笑了，道：“——這游戲規(guī)則我看要改！——憑什么要由最佳男女情人來完成呀？沒道理嘛！……”
“陸總不許耍賴！”一旁的Selina笑彎了腰，大聲道：“同志們，我們不能給某些特殊階層的人予以特殊權(quán)利對不對？！年會面前人人平等！”
“對！”“耶！”“陸總不能耍賴！”“辛迪快上臺！”“……”底下聒噪聲聲，群情激昂。
“靠，推什么推！”臺下的辛迪被眾人一推，笑著嚷道，“上臺就上臺，誰怕誰！”
“還是Candy比較遵守游戲規(guī)則，陸總你看看人家！……”Selina笑道，“現(xiàn)在，由我來宣傳游戲規(guī)則！——獲得廣告公司年度最佳男情人和女情人的兩們同仁，要在全體員工面前，上演一出‘約會’。最佳男情人的任務(wù)就是要約到最佳女情人，而最佳女情人的任務(wù)就是拒絕男情人的約會，我們大家來看看，誰才是最后的贏家。贏的有獎，輸?shù)囊P！”
“哈哈，原來是要約會！”陸子睿得意地大笑道：“這可是我的拿手好戲！”
“好了，我們閑話少說，來看最佳男情人和女情人給大家的表演！”
萬眾矚目間，陸子睿裝出一副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臉幼樱靶χ粗恋�，左手持著話筒，右手�(jǐn)[出一個“電話”的形狀在右耳邊，道：“達(dá)令，今晚一起吃飯吧？”
辛迪也絲毫不遜色，笑道：“什么達(dá)令？誰是你達(dá)令？”
“你怎么忘了？！”陸子睿故作驚訝地道：“前幾天晚上我們……嗯……那個什么的時候，你不是答應(yīng)我要做我女朋友的嗎？！”
隨著臺底下的哄然大笑，辛迪也撐不住地笑了，叫道：“什么那個什么……不要瞎說啊！還有，我什么時候答應(yīng)做你女朋友了，亂講！”
“不是吧！”陸子睿夸張地大叫道：“你忘了？！那天你……啊……就是那天晚上嘛！我們在一個房間里，你答應(yīng)我……”
“胡說八道！”辛迪樂不可支地道：“什么一個房間里嘛！”
陸子睿笑道：“好了好了好了，不開你玩笑了，達(dá)令！今晚一起吃個飯吧？”
“誰要和你一起吃飯，我今天晚上有事兒！”
“什么事？！是不是和哪個臭小子約會？他一定不如我好我告訴你，你可不要去噢！”
“我今天晚上沒有和任何人約會，但也不會和你出去吃飯！”辛迪笑道。
“不要這樣嘛達(dá)令——人家今晚準(zhǔn)備了一份厚禮給你嘛，你看了一定會喜歡的！”
“我不需要什么厚禮！”
“不會的，這是你很喜歡的，你不來后悔噢！”陸子睿誘惑道。
“說不去就不去，我這輩子就不干后悔的事兒！”辛迪有些驕傲地道。
“別這樣嘛，出來嘛……我可不想你以后后悔噢！……好吧，告訴你吧，這禮物是你喜歡很久的�！�
“不用誘惑我，我不吃這一套的！”
“好了好了，告訴你，這可是你無數(shù)次經(jīng)過Tiffany時特別喜歡的那條項鏈嘛。”陸子睿開始以物質(zhì)誘之。
“哼，我才不會為這些利益所動呢！”辛迪意志堅決地笑道。
“好啦好啦好啦！沒見過你這么難搞定的女人！……這樣子吧，鑒于你一直以來的工作表現(xiàn)，黨組織決定明年給你升職加薪啦！”陸子睿亮出了殺手锏。
“啊真的？！”辛迪立即雙眼發(fā)亮，叫道。
“喂喂，這樣不行噢！”Selina急急喊停，叫道：“怎么可以這樣？犯規(guī)了噢！”
“你沒有規(guī)定不可以這樣演啊！”陸子睿笑道�！熬褪蔷褪�！”辛迪趕忙應(yīng)和了起來，兩人瞬間站到同一戰(zhàn)線上來。
“不行不行，兩個人都要罰，對不對？同志們！”Selina開始發(fā)動群眾的力量。
“對！”“不行，要罰！”“……”
最后，在大家一番討價還價之后，辛迪和陸子睿為大家當(dāng)場獻(xiàn)唱了一首男女情歌對唱，方才作罷。
這之后，大家自又是一番吃喝玩樂，種種花招，樣樣好戲，自不再話下；直看得朱帥這新人眼花繚亂，滿眼桃色精彩，見識了一番廣告圈的喧鬧。
四、暗涌（1）
07年春節(jié)剛剛過去，卻傳來了給加士臣方案要延期的消息。
“既然加士臣那邊因為高層的一些緣故決定要延期提案了，那我們正好有時間把方案完善得更好�！蹦旰蟮墓緯h上，陸子睿道。
“加士臣這個案子是個長期戰(zhàn)，大家都要做好心理準(zhǔn)備了。就算提完案，估計還是需要很多修改，很可能會有二次提案、三次提案什么的�！敝苤氰〕练�(wěn)地道。
“這次給加士臣的創(chuàng)意提案部分，其實我覺得Ken的創(chuàng)意蠻不錯的。小伙子，你很適合搞創(chuàng)意嘛�！弊宇χ鞄浶Φ馈�
“啊，是嗎？”朱帥有些不好意思地?fù)狭藫夏X袋。
“當(dāng)然。我都準(zhǔn)備要和Vivian搶人了。”子睿半開玩笑道。
“我無所謂啊，看Ken的想法了�！蔽等A不在意地一笑。
“那創(chuàng)意部分我們部門再開會討論一下吧……Ken，你要參與噢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朱帥爽快地答應(yīng)。
“策略部的大家跟我討論一下X星通訊的案子�！敝苤氰Υ蠹业馈�
說罷，大家即兵分兩路，各自需尋各自主地站起來歸了位。
“Vivian，大會議室是不是有客戶？”陸子睿向著蔚華道。
“是啊，好像是優(yōu)E電子的人�！�
子睿淡淡地看了眼一言不發(fā)的周智琛，笑著對創(chuàng)意部的同仁道：“那咱們就去創(chuàng)意部討論吧，在大家的大本營討論更自在些，扯著扯淡估計你們就把創(chuàng)意都想出來了！不過大家不許光扯淡，沒創(chuàng)意，那就無限加班了啊。”
“O了”“沒問題”“行啊，放心吧陸總”“……”創(chuàng)意部的同事七嘴八舌著同子睿一起撤出了小會議室，剩得策略部的一干人馬在里面討論著。
“喂Ken，”Vivian對朱帥道：“你就先和陸總他們一起討論去吧，反正你現(xiàn)在的職位還沒定下來，如果你覺得在創(chuàng)意方面的潛力或興趣更大，那可以隨時和公司提出來，這里還是比較知人善用的，你不用顧忌其它的，年輕人想怎么就怎么，隨性些�！�
朱帥有些感激地看著莊蔚華，覺得她真是一個知性又隨和的成*人，又聯(lián)想到最近與自己小女友之間的爭吵，感懷頗多，一直也想不到說些什么好，只是笑道：“放心吧莊姐，我知道�！�
“那就好，”蔚華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，道：“趕快工作去吧�！�
朱帥到得創(chuàng)意部時，發(fā)覺大家都已經(jīng)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了，便忙不迭地加入創(chuàng)意大軍當(dāng)中。
“你也太沒創(chuàng)意了吧！保濕產(chǎn)品就弄個瓶子在水里面！”
“喂，大俗即大雅你懂不懂！消費者很單純的，一看你這廣告就知道是保濕產(chǎn)品！”
“但太多護(hù)膚品都這么做了！”
“再想想再想想，大家集思廣義，都要踴躍發(fā)言！”
“……”
從上午徑直討論到中午時分，創(chuàng)意部的同儕才陸續(xù)散場，大家相約下午繼續(xù)開擂，然后便三三兩兩的到周邊的餐館吃飯去了。
“喂，朱小帥同志，今兒怎么這么沒精神啊，是不是昨天晚上……消耗過度呀？”辛迪、朵朵和朱帥一共站在711里排除買飯時，辛迪瞅著垂頭喪氣的朱帥，逗道。
“甭提了，昨兒又和我女朋友吵架了，估計這回要徹分了�！敝鞄泧@息道，邊隨意點了兩個菜。
“不是吧？有那么嚴(yán)重嗎？”辛迪問道。
“你說我還要怎么著？她說要玫瑰花兒我就給她買玫瑰花兒，她說要吃九百九十九塊的情人套餐，我就陪她去吃！本來好好兒的，結(jié)果就因為買車不買車的問題大吵了一架，她在我家又吵又摔東西的，我就把她趕走了！”
“買車的問題？”
“是呀，我們家不是去年剛給我買的房嘛，現(xiàn)在貸款是我自己還，已經(jīng)夠緊張的了，她還說要買車。我說這車是越來越貶值的東西，別說我現(xiàn)在沒錢了，有錢我也不買呀。我覺得每天出來進(jìn)去的打車挺方便的，她不，非要車，而且次的還看不上眼，一開牙就起碼要二十萬以上的車，給我氣的……真受不了了！”
“那你女朋友真是太不成熟，太不量力而行了�！泵锥涠溥厡Ψ⻊�(wù)生要了一葷一素兩個菜，邊對他說道：“除非很經(jīng)常的用車，或者說能給生活帶來利潤，否則我覺得沒有必要買車。其實每個月打車和養(yǎng)輛車花的錢也差不多，何苦呢。”
“所以你說，錯兒在我嗎？我什么都依著她大小姐，結(jié)果還落個被埋怨！”朱帥懊惱地道，一面很紳士地接過朵朵和辛迪手中的飯盒，提著塑料袋走出了711
“你女朋友這種小女生，就得讓時光來教訓(xùn)她，讓世事來磨煉她。如果她過幾年再這么不成熟的話，吃虧的早晚都是她自己�！焙L(fēng)中，米朵朵很冷靜地說。
“那我懶得管她。反正我現(xiàn)在是覺得我們真沒方兒相處了�！敝鞄洿髶u其頭，感慨道。
“你們倆當(dāng)初誰追的誰呀？”辛迪問道。
“嗯……”朱帥有些不好意思地?fù)蠐项^，道：“算是互相有感覺吧�！�
“行了，聽你這么說我就明白了——肯定是你先追的她�！泵锥涠浜茕J利地指出，“而且，你女朋友應(yīng)該長得不錯吧？”
“嗯……還成吧�！敝鞄浰闶悄J(rèn)地道：“唉，悔不該當(dāng)初只看中她的外表呀�！�
“嗨，男人都這樣�！泵锥涠浣z毫不以為意地道。
三個人邊說著，邊走進(jìn)了自己公司所在的寫字間內(nèi)。
無力地靠在大廈的電梯內(nèi)，朱帥雙眼無神地道：“下午還要討論到什么時候��？莊姐還交待我有任務(wù)呢……唉，今兒看來又得加班兒了。”
“唉，能者多勞嘛�！倍涠浯蛉に�。
“什么能者多勞啊！我呀，整個就一打雜兒的。”朱帥嘆息道，一面跟屁蟲似地和另外兩個美女下了電梯。
不出朱帥所料，下午果真又討論了半天才算完結(jié)。朱帥趕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，開始進(jìn)行莊蔚華給他布置的任務(wù)。
夜幕未知覺之間悄然而至，朱帥累得伸了個懶腰，極力張著困到乏力睜開的雙眼，緊盯著電腦屏幕。
“嗯——怎么你還在加班么？”背后響起莊蔚華的聲音。
“噢，莊姐——”朱帥回頭道：“還有點兒事兒沒弄完呢�！�
“吃晚飯了沒？”
“還沒呢�！�
“我也還沒吃，這樣，我叫點東西，咱們一起吃吧�！�
“好哇。”
不一會兒功夫，樓下的湘菜館子就送上來幾個小菜和主食，兩個人在小會客室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。
“莊姐你還挺能吃辣的�！敝鞄洺灾鴻觳怂募径�，道。
“還行吧�！�
“我女朋友就不敢吃，怕什么臉上長痘什么的，真累�！敝鞄洆u頭道。
“年輕女孩兒嘛，都在意這些的，”蔚華很寬容地笑道：“像我這把年紀(jì)的女人，對這些已經(jīng)不是那么在意了�！�
“你這個年紀(jì)怎么了？三十歲左右，我覺得是女人最有魅力的時候兒�！敝鞄泩A著一雙漂亮的眼睛，道。
蔚華笑著搖頭道：“那是因為你還年輕。男人是這個樣子的——二十歲左右的時候喜歡媽媽或姐姐一樣的女人，最好比自己能大十歲八歲的，到了三十歲，就開始喜歡妹妹式的女人，最好比自己小個幾歲，四十歲以后，就喜歡女兒式的女人，頂好比自己年輕二十歲才好呢！”
“怎么你們都這么說呀！”朱帥想起了米朵朵的話，道：“現(xiàn)在時代已經(jīng)不同了，很多男人都覺得成*人更有魅力。”
蔚華笑而不語，一副絲毫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的樣子。
“怎么？你不信？”朱帥邊吃邊道：“我就覺得成熟點兒的女人挺好的。像我女朋友，是年輕，也漂亮�？商貏e特別不懂事兒，一天到晚變著方兒地給我找麻煩。好像每次見面都非得大吵一架不可�！�
“女人就是這個樣子的——年紀(jì)越大，越懂得謙遜。其實做女人也很可憐，真正風(fēng)光的就那么短暫的幾年，不好好兒享用一下年輕的特權(quán)，其實也很可惜�！蔽等A很是理解地道。
朱帥聽著她溫和平定的話語，覺得那語氣特別受用，道：“可是，我女朋友也囂張得過分了，真讓人受不了。什么東西都不能太過了對不對？就好比這菜里的辣椒吧——稍微放一點兒是調(diào)味兒，放多了就讓人不敢下筷子了�！�
“你這個比喻倒很有意思，”蔚華笑道：“不過沒關(guān)系，反正你還這么年輕，男人是年紀(jì)越大越值錢，別看你現(xiàn)在這個年紀(jì)，總受同齡女孩兒的欺負(fù)，等再過個十年八年，情況就完全不同了。”
“嗯，那我要從現(xiàn)在開始努力，爭取有一天可以揚(yáng)眉吐氣�！敝鞄浂喝旱馈�
“這就對了。別整天怨天怨地的，你現(xiàn)在這么年輕多好呀。年輕就是資本，年輕就是一切�！蔽等A感嘆地道。
“不過，像莊姐你的生活閱歷也是很寶貴的財富。”朱帥越聊越覺得和她很是投緣，很真誠地道。
蔚華卻只是淡淡而笑，只全當(dāng)逗逗小孩子開心而已。
“對了莊姐，過幾天你就要出差了嗎？”
“是啊，去深圳那邊呆幾天，和客戶談這個案子。”
“那我能不能去呀？”朱帥很是期待地問道：“也好去長長見識。”
蔚華嗔笑道：“小孩子家，你以為是去玩兒呀�！�
“我都二十二了，別老把我當(dāng)小孩子行不行呀？”朱帥很是認(rèn)真地道。
“在我眼中，你就是個小男孩兒�！蔽等A帶著大姐姐一般縱寵的笑容，對他道。
朱帥不再說話了，筷子有些心不在焉地在飯盒兒里夾來夾去的。窗外夜涼若水，寒冷清寂。